TUhjnbcbe - 2022/6/12 20:09:00
引言如皋师范并入南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已8个年头,躬逢新老母校同庆大寿,实在是欢喜大事。作为中国师范教育三大源头之一,母校在两个甲子中弦歌不辍,自四源汇流后再续华章;“真实、贵全”“诚朴、严谨、文明、奋发”等拙朴题字如在眼前,古色古香的一进五堂和东长巷每见皆欢;“内功好、质量优、校风实”的办学传统和业界口碑给了我们沉笃醇厚的滋养……如师如歌,似渡河之舟;如师如歌,在定慧之洲。恰同学少年曾经在《青苹果乐园》三十年前的秋季,在如皋师范学校的河东宿舍里,我和九个舍友(同班双学号女生)以及隔壁宿舍十个(同班单学号女生)同学,还有隔壁的隔壁四个女生,在干什么呢?具体细节记不得了,但笃定是有人在小声啼哭,有人在大声嚎死,有人躲在蚊帐内默默垂泪……初秋的夜晚,天微微凉,女生宿舍的悲伤逆流成河——十六岁卷起铺盖外出求学,被迫独立才一周多,人生地不熟,物质条件艰苦,生活管理严格,各项卫生检查细到头发丝,叫我们如何不想家?后来抹开脸皮探问,方知不远处的男生宿舍同样是凄凄惨惨戚戚,人家没好意思外宣而已。过了艰难的九月,大家就乖乖迈上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台阶。那时的如皋师范全方位实施着素质教育,因为培养的学生出校门后得是个多面手,啥都能教,啥都能顶上。我们除了普通高中课程,琴棋书画吹拉弹唱都扒拉着学一手,因此每周体美劳声乐器乐舞蹈书法说唱演讲等科目的总课时数,超过了语数英物化生*史地。每学期都有劳动周,一周以劳动实践为主。轮到我们班时,四十二个少年便整整一周不用上课,除了出早操、中午半小时练字、晚间半小时说唱、半小时看新闻联播,其余时间就扛着拖把扫帚、抓着抹布满校园转悠,负责每个角落的清洁打扫工作。劳动质量如何,一言难尽。反正每次打扫完毕,班主任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但那种劳动最光荣、劳动真快乐的体验,真切地荡漾在每个人心头。师二时我们搬到了河南宿舍区,男生女生都住上了宿舍楼。每天放学后固定路线如下:跨过古老的校门槛,走过护城河上的师范桥,从香火萦绕和梵音袅袅的定慧寺门前叽叽喳喳晃荡后,来到与寺庙一墙之隔的食堂,站着围桌用膳完毕后回宿舍。馋虫作祟且手头宽裕的时候,我们就会到定慧寺吃一碗盖浇面,浇头内容丰富,面条柔韧劲道,吃完肠胃生香,是食堂大师傅所做不出来的味道,堪与每周一次的米粉蒸肉(肥肉居多)媲美。学校和定慧寺隔着窄窄的护城河静静相望,河边的垂柳一年一年长高变粗;学生宿舍和教工住宅仅一巷之隔,我们放学后常在老师家门口窜来窜去耍子一会儿;正是好奇心爆棚和求知欲旺盛的年纪,活动半径不大,倒也少有闲暇。忙什么?琴棋书画说唱,锻炼劳动考试,如同海绵吸水那样,见空就钻,有机会就试,个个都是大忙人。虽然大多数同学和我一样,对为什么到如师来、来如师干什么、以后去哪里做什么这样的灵*三连问,其认识处于混沌状态,但好好学习、优中求精是大家的共同追求。犹记得陆志平校长在一次大会上激励我们说:如师的学生,就像如师门前护城河边的垂柳,谦逊淳朴,默默扎根,长期低头汲取营养,直到长成风景、绿荫成林。如师的老师,正是这种格调。我们恰好遇上了一大批中师教育的佼佼者,他们在各自领域造诣颇深,对待学生宽厚体谅用心良苦,有的甚至影响了我们半生,如今已然亦师亦友。年少不轻狂,教学相长中尽力取法乎上,这是中师三年的真实写照。早恋?不存在的,大家都傻乎乎的,开窍很晚。即使有情窦初开者,也不敢或羞于表达什么,我们都认为自己班没有谈恋爱的。当然后来成了一对,毕业后公布的,两人同乡,得知消息时真的吓了我们一跳——那小子平时没心没肺,看上去人畜无害,现在直接把班花之一搬家里去了,真人不露相,厉害的。好玩难忘的事情层出不穷。文艺汇演是所有学生都津津乐道的大事。有幸参加合唱队的同学,自然不好再留恋童安格周华健小虎队等流行歌曲的旋律,而是成天吊着(也有的捏着)嗓子叫来吼去,从《在太行山上》转到《共和国之恋》,虽老跑调破音串词,然练习者总乐此不疲且不舍昼夜,反正自己也听不出来。压力属于老师和演员,没有节目的同学就跟着看热闹喝个彩,有些旋律曲谱跟着也哼熟了,挺好。如果能被选进民乐队,有机会登台汇报演出,那简直是祖坟冒青烟的事情。我们全班四十二人统一学二胡,从呕哑嘲哳难为听地撕扯《杨柳青》开始,三年后能把《赛马》《豫北叙事曲》等用弓弦演奏出来且不荒腔走板的同学,凤毛麟角。很多同学一番勤学苦练后,觉得自己能拉上几个曲子,其实只是把曲谱给背完整了,至于音准节奏表现力等,还是免谈为上。这其中当然包括我。虽然演奏技术不咋的,但我们的鉴赏力倒是直线上升,以至于后来每次欣赏民乐演奏时,都会竖着耳朵仔细分辨各种乐器的呼应配合是否到位,细节处理是否妥帖。每逢运动会大家就倍加兴奋,那些比赛项目常令我们班癫狂自大得目空一切。无他,我们班主任是体育老师兼篮球健将,而班里恰有一些舍得吃苦的运动好手,男女皆有。其中一男一女两个高智商运动健将,我的老乡夏裕勇和同宿舍的顾新梅同学,每天都拎着运动鞋去参加体能技能训练,吃着让我们羡慕妒忌却绝对无福享受的运动员配餐,到了关键时刻,他们就如脱缰的野马那样,在赛场上跑跳冲刺,如愿以偿给班级捧回一摞大奖。最期待的是米接力跑和米长跑,我们这些啦啦队员比赛道上的运动员更为卖力入戏,只顾满场蹦跶着喊加油加油,到最后不止腿酸脚疼,嗓子也几乎喊哑掉了,让音乐老师无计可施。相形之下,舞蹈课比较痛苦。在精美小巧如瓷娃娃般的唐冬梅老师面前,我们秒变成高大威猛的丑小鸭,手脚均觉无处安放,只好跟着音乐群魔乱舞。后遗症是我到如今都不会跳舞,独舞根本不指望,就是随心所欲的广场舞也搞不上圆;慢三快四的节奏响起后,即使有好舞伴带着,踩脚磕碰也是常事。好处也显而易见,站舞姿不标准,但挺胸抬头收腹提肛的习惯一直保持着,岁月这把杀猪刀把沧桑刻在了我们脸上,但终究没能让我的身材走形变样。我至今没变成油腻中年和邋遢妇女,还能非常在意外包装的得体和谐,这是美术、音乐和舞蹈老师们的集体功劳。——————来源:小院子来耍子(丁兆梅)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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