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,贵州理工学院有学生反映,广场舞大妈“攻占”校园。一学生称,大妈跳舞时同学们只能从马路上过。校方表示学校部分地方没围墙,与居民区交汇,目前正与社区沟通解决。(7月13日央视网)
曾经我对广场舞大妈们何尝不是恨意切切,直到我的母亲也成为不折不扣的广场舞大妈,并且开心地告诉我“广场舞真的锻炼身体,让人放松心情”。所以,再当广场舞大妈在不想看到的时候出现,广场舞音乐在不想听到的时候响起,总会触景生情,好似自己的母亲也在跳舞的人群里,于是再也没了之前的恨意。
咋看广场舞大妈?最近很火的电影《我不是药神》,可以说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参照的角度。
那些慢粒患者在吃不起天价药格列宁的情况下,“不想死”的他们唯有把希望寄托于仿制药“印度格列宁”。在求生的本能下,于是他们结盟保护他们心目中的“药神”,为了不失去商贩程勇这根最后的“救命稻草”,甚至有的慢粒病人宁可丢掉自己性命也在所不惜。
“四万块钱一瓶的正版药,我吃了三年,房子被我吃没了,家人被我吃垮了。好不容易有了块一瓶的便宜药,你们非说是假的。是不是假的,我们不知道吗?谁家不会遇上一个病人,你就敢保证自己不生病吗?我不想死,我想活着,行吗?”影片里那位为求警察放过程勇就差没有跪下的大妈,相信成了很多人的“泪点”。是的,我们绝不希望自己的妈妈有一天也会成影片里的大妈。
吃不起天价正版药,只有吃低价仿制药。这背后,用两个字概括就是:没辙!
那么,这些与学生抢占地盘广场舞大妈们呢?是不是也没辙?在大家又要给广场舞大妈贴标签之前,还真不能忽视这个问题。
有人说,大妈们可以去健身馆跳呀。但这现实吗,健身馆可是要付费的,而且价格还不菲。对不少大妈来说,去健身馆就像吃不起天价药那样跳不起。有人说,大妈可以去附近的其他场地跳呀,可是如果有的话,相信她们也不愿意选择三岔路口这样的危险地带开跳。如果没猜错,有人还会说,在家里跳不也一样吗,可是说这话的人是不是残忍了点?世界这么大,搞得人家连跳个舞健个身还要在家里进行,说不走吧。毕竟,跳舞也要讲心情和氛围,在家跳和谁跳,现实情况在家跳往往就是不跳。
从校方透露的信息看,似乎也印证大妈们没地跳是根本原因。过去学校没有围墙,居民们可以在校园某个区域内自由活动。如今学校修建了围墙,居民们活动范围自然受到了限制。尽管学校也提供了地方,但由于大妈们不满意,这才去寻找和开辟新的场地。也就是说,在过去的时间里大妈们跳舞是不愁的,但这种状况如今已发生了“质”的改变。还有没有一个满意的场地属于她们?这才是关键所在。
大妈们爱健康,没有错。想拥有一个属于她们跳舞的地方,该支持。一座城市面积大到数万平方公里,地盘多到可以覆盖这覆盖那,何故总搞得大妈们靠“攻占”、“抢夺”等不文明方式来满足“跳一跳,健健身”这一最朴素的愿望呢?我们应该只是一味谴责想跳舞的大妈们吗?
吃不起天价正版药,只有吃低价仿制药。有地跳,大妈们自然不会不顾“大妈”的淳朴善良去争抢地盘。道理一样一样的。咋看广场舞大妈?不妨联系《我不是药神》。
让我们像祝福所有慢粒患者吃得起格列宁那样,祝福所有想跳广场舞的大妈有地跳!